小林想起了她的化学老师—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,在连上三堂课之后,上第四节课时竟伸直了脖子声嘶力竭的那种古怪模样,当时她真想笑,可还未笑出,她的眼里就盈满了泪水,她狠命地咬自己的嘴唇,才使自己不致于发出声来。还有一位她顶不喜欢的代几何课的教导主任,始终板着黝黑的面孔,好象是泥塑的古代武将一般,让人望而生畏。小林觉得他太“那个”了,大事小事都要管,哪怕你,迟到几秒钟,他也要盯着你看半分钟,让人脊背都发凉。有一次他的心脏病发作了,他竟异想天开地搞起“遥控”来:他在病床上出考卷,让人送到学校,再把试卷带给他批改。这让小林感到很吃惊,因为她原以为这位教导主任总是把学生视为对头的。但同时也感到迷惑不解:他们如此辛苦,在繁重的脑力加体力的劳动中消耗着精力和生命,牺牲了可以取得很大成就的机会,究竞是什么力量支持着他们努力工作,并且自己还不断地向着生活的担子上增加所不应承担的重量呢?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