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我收回驰骋的思绪,爸爸早己替我解着捆包的绳子。汗,一粒一粒,被太阳照得晶莹晶莹的,不断地从爸爸的额头上冒出来,顺着他那枯黄的脸颊平行地一绺一绺流下来,滴在爸爸青筋突露的颤抖的双手上,滴在我热血沸腾的心窝上。啊!爸爸老了,额头上又平添了几络白发!
“益平,这是垫被,前些日子,睡着不舒服是吗?”爸爸开始数落起来,“里面有几件衣服,天冷了,别着凉了。还有一瓶子菜,这里生活很苦,坚持一下,锻炼一下自己。还有两个桔子,还有……”
我不知道他说了还有些什么,我只是连“嗯”了几声。两个桔子?我疑惑起来,要是妈妈在家给我清东西,决不会是只有两个桔子,一定是,是……
我这样想着,不觉已到了寝室…,两个桔子等两只大月良一样盯着我。
噢,我知道了!一定是妈妈怕爸爸在路上口渴,拿给爸爸两个桔子,爸爸便悄悄地塞进了我的皮包,要不怎么恰好在皮包上面呢?
爸爸,是吗?我没猜错吧?以前,在您重病的时候,妈妈给您者鸡蛋,您总是避开妈妈悄悄地分给我和年幼嘴馋的弟弟,不是吗?爸爸:哎,我的爸爸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