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学生的生活圈子固然有限,但是社会上某些旧习陋俗不免也会闯进他们的视野,有时甚至游弋在他们的身边:入了团得请客吃糖,局长的女儿受人偏爱,做儿女的指望一辈子依箱父母,等等。这类称之为时弊的某些杜会现象能不能写?怎样写?这是我们一些中学生所关心的问题。而这一组习作在这方面给了我们有益的启示。 文章,总是客观事物或社会生活在人们头脑中反映的产物。这种反映,应该是积极的,能动的。其间首先有一个立足点问题;反映时弊的题材的文章尤须如此,它们不是着眼于揭露,而是着眼于社会的关切,以唤起人们普通注意和重视,引为鉴戒。人们读着这三篇习作,并没有被文中揭示的各种社会现象所惶惑,反而会切实感受和领悟到作者们程度不同的僧爱感和责任感。《请客》中借“舅舅”之口大声疾呼“刘正不正之风人人有责,我们决不能随波逐流啊”;《娇女怨》中在孙叔叔因为没有带好局长女儿而遭到局长责怪后,明白无误地评定局长这样做纯属是非颠倒;《“凶狠”的毋鸡》虽是寓言,但“即物明理”,通过“母鸡”形象,阐释了“毋爱”的真正的内汤,并含蓄地批评了社会上确实存在某些人时“母爱”的曲解。显然,读后都衰眨分明,并可能产生一股催人自问或自新的向上力童,启迪读者去作出应有的抉择。 有些类似这种题材的丈章,或然立足.点比较明确,但是读来不感人,甚至还会叫人反感。这是什么原因呢?原来立足点问题一旦解决了,接着还有一个如何深刻表现主题的问题。这就要求作者的运笔决不能停留在时弊的描绘上,而应该从中牵引出生活中具有本质意义的一面来。事实上,社会现象中属于时共一类的确是少教、甚至个别的,是非本质的一面。人们之所以敢于正视它们,是因为另有本质的一面在比较着,激励着。这三篇习作,都使人获得一个共同的感受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