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再一次按它运转的规律将春天静静唤醒然后送回人世。然而东北的春是冷的,让人烦乱;它不似华北的春,那暖和的气味让人开怀。尤其是华北春的使者—盛开的木棉花,总逗留在记忆的某个角落,就仿佛春逗留在记忆中一样。
记得第一次见木棉花是在电视画面上。那株可望而弗成及的木棉树挺拔着丑恶的身躯,没有一片绿叶的装潢,涓滴彰显不出身命的气味。然而上帝却赐与它最完美的点缀:那大年夜朵大年夜朵盛开的木棉花热忱奔放,红的扎你的眼。我赞叹于那花儿的静美,它将春之美诠释的极尽描摹,而也似乎在用它的奔放诠释着春的意义:万物由春始,春是生命源泉。而此时的我更有一种欲望,想亲眼看看实际的木棉,那必定是一场视觉的盛宴。 此次华北之行,那浓的化不开的春的气味令人沉醉。冬小麦经历了一冬的灾害终于长起来了,初春时节,在一切还在地里卯足劲儿向上发展时,能看到一抹新绿总让人有一类别样的情怀:有点冲动,更多的是欣喜若狂。静静地走着,有时光看到了木棉。有含苞待放的,有如火如荼开放着的。但我不惊奇,仿佛我们已经是老同伙一般。我近前轻轻地抚摩树干的每一条细纹,仿佛一股生命的强大年夜力量由指尖涌到身材的每一个部位。那盛开的木棉花,静静地鹄立于枝头,像灯,像烈焰。有人说红花有绿叶的衬托才会完美。这句话于木棉花不合适,绿叶只会消了它的色彩,阻挡它开放的热忱。 不知在树下立了多久,一朵开败的木棉花落了,静静地躺在母树旁边,它开放过,美丽过,此刻它是那样安详与知足。而我于此时明白了逝世亡:当生命归于零时,我们的脸也应是一种安详与知足,因为我们走完了安然幸福的平生,享受了生之快活。此刻我们应赐与魂魄以一种安定。 依依木棉情。时光依旧按它的办法在慢慢徐行。它会将春将木棉花在特定的时光送回人世。无论我看到或看不到它的开放,那种毫无点缀却美得不俗的花已深深感染了我,那种落花归根的情节已变幻成一种精力在我心头永驻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