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“我算啥贵客,也值得这么客气?” 表姐二话没说,拉着我走出蚕房。她边走边说:“那是我妈妈开心啊。我们队那十年当中,一个工的工价从没有超过三角五分,可去年开始实行了生产责任制,包产到组,工价一年之内翻到了一元五角八,我去年甲个人就做到六百七十四元,我们全家分到三千多元。你说,妈妈会不高兴吗?” “难怪呢,”我有意地说,“我们家没有啥好的招待,你就几年不上城去了! 表姐忽然站住脚,紧紧地摄住我的手,说:“好妹妹,你说到哪去了。如今,我们要种好责任田,养好责任蚕,没有时间上城里来呀!” 我连连点头,心里不由得一阵翻腾,禁不住思绪万千……我抬起头,朝村前村后看去,一幢幢新房红瓦砖墙,掩映在葱笼的春色中。哦!多美啊,蚕乡的春天! |